后面半天,舒亦诚没再来,霍顷总算得以清净。
检查报告是第二天出来的,万院长亲自送到病房,并再次进行解释。
霍顷默默听完,好一会儿才开口问:“这种成分对我的身体有什么损伤?”
“根据病历,霍先生曾经受过较严重的伤,醒来后失去了部分记忆,这种成分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加重记忆混乱。”
万院长尽量解释的严谨,“不过剂量不大,发现的也及时,后续做一些治疗就能康复,不会留下后遗症。”
三两句简单的话,没有情绪用词,全程带着安慰,落在霍顷耳中,却像个一个个平地引爆的炸弹,将他的世界炸的满目疮痍。
霍顷艰难的抬手,摸到自己的额头,冰凉中裹着寒意,他没忍住打了个寒颤。
他的药,被人换了。
这种只会在电影里出现的狗血情节,竟然切切实实发生在他身上。
有个医生前来找万院长,两人在门口低声说着什么,隐约有“舒先生”的字样飘出。
霍顷猛然清醒过来,瞳孔剧烈收缩。
等万院长转回来,他已经恢复正常,先跟院长道谢,然后叮嘱不要让任何人接触这份体检报告,又客套几句,万院长就离开了。
堆积在四肢的血液慢慢回流,指尖微微发麻。
霍顷狠狠抹了把脸,给陈素去了个电话。
当天中午,霍峰和陈素赶来医院,表示要把儿子带回家休养。
这样的家庭,私人医生是必备,医生自然不会阻止。
车子一路开回霍家老宅。
车里,陈素不停的打量儿子,说他不懂得照顾自己,以后还是回家住,免得他们担心。
但霍峰的关注点在另一件事上。
“你想出院,为什么要借用我们的名义?”他可太了解儿子,从来报喜不报忧,不到万不得已,不会主动提起生病的事。
霍顷笑道:“昨天是朋友送我来的,我病没好,不太好违拗医生的意思出院。”
陈素立马急了:“还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妈,就是感冒,您知道的,从小就这样,回家待几天就好了。”霍顷体贴的帮她挽好披肩,给霍峰使了个眼色,“回去给我做好吃的,好不好?”
陈素是家里独女,自小受尽宠爱,嫁给霍峰,又被当公主一般宠了快三十年,多少有些不谙世事的天真,霍顷不愿这些事打扰母亲的安宁。
但他爸那么精明,想瞒也瞒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