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掐了抽完的烟迎过去，徐灿阳和高渡跟在后头。
“是溪山医院的大夫吗？”
“对。”
红坎肩赶紧掏出钥匙，解开铁栏门上的锁，笑着把人往里请。
“怠慢怠慢，有点事耽搁了，我是常家村的村长，常翠牛。”他把目光停在徐灿阳和高渡身上来回打量，“这两位……”
徐灿阳道：“我们是这次过来调查的医生，这位是我们的司机。”
常翠牛露出一口黄牙，“真是不好意思，让三位久等。”
“那我就去车上了，晚上带你们回去消毒的也是我，有事就跟我联系。”司机说着又摸出一根烟往外走。
常翠牛横步跨出，两条加起来都没徐灿阳腿长的猪蹄横在唯一敞开的出口处。他笑道：“常家村的规矩，来者是客，怎么也得喝口茶再走”。
他一边说着，一边眼疾手快的掏钥匙，铁栏虽锈迹斑斑，但锁却很新，沉重而粗，相当有质感。
司机婉拒，“我跟着过来是任务，不能在这喝茶。”
灰色的雾雨更大了，铁锁和铁栏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，常翠牛往那一挡，谁都撼动不得似的敦实，手里还是马不停蹄的落了锁，把钥匙抽在绳编的裤腰带上，里里外外绕了三圈。
“这来都来了……怎么能轻易走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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