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。”
“哪个知道你们有没得病？开不得！”门卫摆手轰人，“不得行不得行！回吧！”
司机把那张纸又凑近给门卫看，“这是我们医院开的……”
“哎呀！我不晓字，你给我看个啥！”门卫师傅一脸不悦的摆手轰人，赶紧关上小窗，省的听聒噪。
徐灿阳扒着车窗户往外看，司机冲徐灿阳摆手。
“不给开！”
“为什么不给开啊！？”
“说咱们是医生，不给开！”
高渡和徐灿阳双双穿雨衣下车，司机汇合过来，徐灿阳接过司机手里的调查表，这上头有常家村村长的签字，可见溪山医院来人的事已经通知他们了。
现在村长不来接应就算了，居然连大门都不让进。
高渡道：“为什么不给医生开门？”
司机从兜里摸了根烟出来，“最近那个病不是闹的厉害吗，听门卫的口气像怕咱们是接触者，把病带进村子。”
徐灿阳和高渡不约而同对视一眼。
北城的具体情况只有溪山医院的主任知道，西城也没有散播戒备指令，这个落后的村子居然这么提防，也太奇怪了。
网络和电视报道的情况比现实状况轻的不是一点半点，完全不会引起群众恐慌。更何况西城与北城相距近两千公里，要传也传不了这么快。溪山医院都没有采取隔离措施，这个常家村的作为却前卫过头。
不过猜测也没用，得进去看看才知道为什么。徐灿阳将调查表还给司机，“咱们应该和村长对接，片区肯定留了村长的联系方式，这种上级指派工作他不可能不配合，直接给村长打电话吧。”
司机一听，拿出手机联系本次任务负责人，那边很快给了常家村村长的联系方式。三人站在细雨里等着司机的电话拨通，可连着打了三四个，都没等来常村长的回应。
“没人接吗？”
司机摇头。
“没人。”
“先上报情况吧，让有关部门来解决这件事。”徐灿阳从侧兜口里拽出一份地图，五个标红区域，这是他们这三天的任务目标。常家村是最远最偏僻的一个，周边没有任务点，他也拿着地图犯了难，如果不能更改路线，只能在这浪费时间了。
“哎——是溪山医院的车吗！？”
老远听见一中年男人的吼声，高渡往锈迹斑斑的铁栏杆门望去。
来人打着伞，短粗的身躯融进灰色的细雨里，不合身的长裤腿顺着脚后跟垂在地上，满是肥肉的大腿几乎撑撕没有弹性的衣料，飞奔而来的样子像个长脚的矮胖蘑菇。
亮红色的坎肩显得他皮肤更黑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