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明天换了你行吗?”
徐灿阳给苏傲天冲洗了杯子,重新接了干净的温水递给他。“苏大少爷说话不需要考虑别人的感受,这种事你自己拿主意就行。”
苏傲天抱着杯子,“哦”了一声。
“但我和白敏珠不是你想的那样,她和我没可能,你要想追别让我躺枪。”
徐灿阳话音刚落,苏傲天一把将杯子蹲在床头柜上。
“我知道跟你没关系,你个变态从来都不追女孩!”
“知道你还冲我发火?”
“我不发火还亲你一口啊?不管怎么说你都挡了我追敏珠的路,要是没有你,她会不喜欢我吗?”
徐灿阳不由脑补苏傲天亲自己一口的画面,一阵恶寒从毛孔里喷出,起了半胳膊鸡皮疙瘩。
“噫,你可真会恶心人。”
“我说一句你恶心,那个人说就不恶心了?”
“谁?”
“高渡呗,正儿八经的同性恋。”苏傲天的下巴指了指徐灿阳的某处,“那儿对女孩没感觉,除了女的就是男的了,要么你喜欢人妖。”
苏傲天喝高就是间接性的耍酒疯,一会鬼哭狼嚎,一会盘膝而坐谈天说地。徐灿阳多次有给他俩大嘴巴子直接物理超度的冲动,一直忍到半夜十二点。
祖宗可算睡着了。
屋里都是酒味,现在天凉,也不好深更半夜开窗户。徐灿阳换了衣服穿上外套,推门出去。
夜深露重,相比几天前的晚上,风更冷硬了些。西城的气候就是潮湿,到了冬天也没有零下的时候,就是身上总暖不过来。
走在无人的路上,远处灯火通明的急诊大楼彻夜亮灯,徐灿阳像一只蛾子似的朝明亮处走去,刚到后门拐口,就看见黑暗中明灭不定的黄色光点在闪烁。
黄光在黑暗处滑动着不自然的弧线,隐约能发现丝丝缕缕的烟气缭绕在上头,等光亮被送到一人高左右的位置,徐灿阳模模糊糊看到了那张熟悉的侧脸。
是高渡。
早该下班了,没想到他一直忙到现在。
白大褂虽厚可并不耐寒,夜里风冷,高渡在拐角抽着烟打电话,冻的直攥衣服。
“这么晚还不睡?
等十月初我请两天假去看看他。
是有件事,肿瘤圈子你熟,能不能帮我找个胃癌方面的老专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