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灿阳默默走进，在暗处听的一清二楚。
“钱不是问题，返聘的最好。
不是我，是同事的家属，他妈妈皮革胃，看片子要大切。
溪山这边……最近恐怕有点不方便，不行就转到你那去。
你垫什么钱啊？帮我找专家就行了；家里情况怎么样，周转过来了吗……”
暖烘烘的外套带着另一个人的体温覆盖在后背上，高渡被吓了一跳，猛地回身，差点撞进徐灿阳敞开的怀里。
听筒里传来季思远好几句询问。
“高渡，高渡？出什么事了？”
“……没事，先挂了，我等你消息。”
高渡挂了电话，脸被光亮闪过，那一瞬间精致的像个瓷娃娃。
“大半夜跟个魂似的，瞎溜达什么？”
“看你在外面打电话冻得哆嗦，外套借你暖暖。”
晚饭都没来得及吃，身体没多少热量可供消耗。高渡嘴上都是责怪的话，手却抓紧了外套的领子。
真的很暖和，带着徐灿阳还没散去的体温，像披了个小棉袄。烟还没抽完，高渡没法进屋，就先穿着了。
“要是忙，我就去换衣服上班。”
“刚闲下来，别去了。”
“闲下来为什么不回去休息？”
“一会还得去趟肿瘤科，看看肖志那边的情况。”
徐灿阳点头，高渡才反应过来徐灿阳还穿这个小薄衬衣跟自己站在风口里，让他赶紧回宿舍。
“我睡不着才出来的，一会跟你一起去看肖医生吧。”
“不冷？”
徐灿阳嘿嘿笑道：“我从小练冬泳，还拿过很多奖呢，另外冬天洗澡的水也是冷的，身体比一般人耐寒多了，这点小风不算什么。”
“冰泳？”
“就在结了冰碴的湖里游，西城没有零下温度，室外都不结冰。那会跟着我爸去北城比赛，冬天下大雪，整个北城银装素裹的，特别好看。”
徐灿阳的牙整齐洁白，笑起来惑人的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