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不怪谢蓁玻璃心,便是不论今生,就是前世,徐述同她相敬如宾,但在这些事上也不会在意,总是任由她折腾。
其实除却早逝,从她前世嫁给徐述的那一日起,就真的没什么不顺遂的了。
她也知道这都是徐述的功劳,所以她也想为他做些什么啊,但他平素就像个仙人,从不要求她做什么,当然某些事除外。所以今日总算有个机会能为他做件正事,她是真的上了心的,如果他还不喜欢,那她感到郁闷与委屈也很正常。
此刻,他明显是递了台阶,谢蓁自然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可能误会了他的意思,脸红了红。心底却暗叹自己真的太小气啦,同他为自己做的那些事相比,这算什么?
“夫君,我听青山说,你近日有去哪位先生家探讨文章,既这样,这位先生家是不是也要送呢?”
她岔过了刚刚的事,随意问了问。手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动作,他的头发已经快干了。但谢蓁猜也猜得到他日日读书应也很累,便替他按了按,用的是从前一位医女教的法子,说是可以缓解疲劳、放松精神。
哪里知道徐述听了却笑了笑,“他知道什么,那是位大人,宋宜年宋大人,蓁儿可听过?”
不等谢蓁回应,他又补了句:“我已经拜了他为师,礼自然要送,过年时你也随我去他家走走,老师和师母都曾提过的。”
这话一出口,谢蓁人都傻了,手上一时失了轻重,竟按痛了他。
徐述轻轻嘶了一声,这才唤回她的神。
“没事吧,夫君。”
她一时也有些不好意思,但也不能怪她这样吃惊。实在是宋宜年这个人前世的结局太过唏嘘,他官做得好好的,也很得今上的重用,都已经入阁做了次辅。偏偏后来不知哪根筋搭错了,在皇帝面前为废太子废后申冤,直斥当年旧案另有隐情。
稍微有些眼力见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是皇帝心中的逆鳞提不得,他却偏偏提了。最后满门男丁抄斩,女眷发边。
但后来新帝登基又为他正了名,并将流落在外的宋家人都找了回来,可又能找到哪个呢?好好的一个百年世家就这样毁了。
谢蓁前世并不知徐述的老师是谁,一时之间也不知这是今生的变数,还是从前也如此。
徐述抬了抬手,停了她的动作,“无事,不过你好像很吃惊。”
“我只是曾经听我祖父提过这位大人,他官声极好,夫君能拜他门下,我为你高兴。”
她刚刚的反应根本就不是高兴,但徐述想也想得到自己是问不出什么话来的,索性作罢。
“你也不用担心,这些事看着办就好。”
谢蓁当然不担心,送礼嘛,只要有钱就行了,钱这个东西,她担心也担心不来,慢慢来吧。
只是不想过了两天却有意外之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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