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起来。”贺钦扶连絮坐下的同时忍不住在心中埋怨家主,连絮都烧成这样了,有什么事就不能等人病好了再说?非得急于一时吗?
贺钦说:“你先在我这歇会儿,我给家主发个消息,让他把你带回去。”
高烧之下的混沌思维并不足以支撑过多思考,连絮无法理解贺钦的意思,他只能凭借过往的经验进行猜测,贺钦并不满足于单纯的施加刑法,而是想让他更加狼狈。
对疼痛的恐惧令连絮来不及思索太多,在贺钦离开刑室前,连絮扯住了他的衣角,恳切说:“求你了钦哥,别给家主发消息,看在咱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,饶我一次吧,我真的熬不住了。”
说到最后,连絮几近哽咽:“我会死的。”
他不敢想家主在收到消息后会有多震怒,会不会认为他没有悔改之心。
他习惯了在例行责罚时被刁难,但不意味着今天也能面不改色地咽下来自贺钦的恶意。
因淋雨而发炎的伤口,肿痛到难以活动的膝盖,还有从今早开始,到现在愈演愈烈的高烧……一切都在说明,他无法承受更多痛苦了。
怎么都烧到说胡话了?贺钦停下脚步,招呼手下人去找家主,自己则重新蹲下身,肩负起哄人的重任。
贺钦握上连絮滚烫的手,安慰说:“没事了,一会儿家主就来接你了。”
事情似乎已经无法挽回,连絮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做点什么,才能让他不至于被活活打死。
求饶的话已经说了,他还能做什么?给他们下跪磕头吗?
连絮无力地呼了口气:“钦哥,我真的知道错了。其实这么多年来,我也很后悔。”
“如果我和他一起跳下去就好了……”说到最后,连絮把脸深深埋在掌心,声音艰涩嘶哑,“如果我和他跳下去,就不会像现在一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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