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知县此刻心中惶恐,面对如此多的百姓,却也强装沉稳,将身体挺直了不说,还清了清嗓子。

    随后取过惊堂木,往那桌上轻轻一放。

    “升堂!”

    “威——武!!!”

    随着杀威棒敲击地面,四周的喧闹之声消失,噤若寒蝉,民众屏气凝神。

    “今日堂审,审的是何事?”

    “回大人,今日审理的是南城小街,忘忧阁入室行凶一案。”张捕头恭敬道。

    “哦,犯人何在?”

    “犯人已死。”

    “何人所杀?”

    “是忘忧阁之主,忘忧先生所杀。”

    “那又是何人报的案。”

    “亦是忘忧先生。”

    县令与张捕头一问一答间,整个案子脉络已然渐渐清晰。

    就连那堂外不知所云的人们也明白了怎么一回事,不由侧耳低语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入室行凶,被忘忧先生给杀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合理了,我就说忘忧先生,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杀人呢,他心地如此善良。”

    “在理,在理。”

    此时的县令摸着胡须,看了一眼桌上的卷宗,抬眼,明知故问道:

    “忘忧先生,可来了。”

    许轻舟闻言,往堂中又挪了两步,倾身拜见。

    “回大人,就是在下。”

    他这不行礼还好,这一行礼,那知县本能的要起身,一时险些失了分寸,虽然明面上依旧淡定,并看不出异常,可是心里却是慌乱的紧。

    “这一拜,老夫受不起啊。”

    不过明面上却还是说道:“忘忧先生,且问你姓甚名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