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民姓许,名:轻舟。”

    “恩,好,忘忧先生,这卷宗所说,来人持刀入室抢劫,被你撞破,恼羞成怒,欲要杀你灭口,情急之下你慌乱避让,导致那匪徒不小心跌倒,被自己的利器所伤而亡,可都属实?”

    县令一本正经的宣读,却听得许轻舟一脸茫然,下意识的看向了那负责写案卷经过的张捕头。

    却发现那张捕头也同样一脸诧异不解的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二人四目相对,竟是懵逼遇上了懵逼,很是懵逼。

    那卷宗是许轻舟看着张捕头写的,与方才县令所述,不说毫无出处,简直就是天差地别,两个版本。

    被杀的人,被安了莫须有的罪名,也被按了一个自杀的事实。

    如此一听,那便和许轻舟毫无关系了。

    自知其中颇有原委,许轻舟也不傻,当即说道:

    “大人明鉴,一切属实。”

    知县满意的点头,“既是如此,证据确凿,乃是此人行凶未遂,被自己误伤身亡,自然与忘忧先生无关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行凶之人已死,便不定罪了,抛尸荒野以示惩戒,今日之事,就此作罢。”

    “师爷,消案。”

    "诺!"

    许轻舟更懵了,这就完了。

    “忘忧先生,劳烦你亲自跑了一趟,莫怪。”知县道。

    “额,应该的,应该的,大人,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。”

    知县眯着眼,笑得有些假,却是很灿烂,“自然,张捕头,还不快送忘忧先生回去,切记,务必送回忘忧阁,出半点差池,要你好看。”

    张捕头茫然应下,“诺!”

    一切结束的莫名其妙,一桩杀人的庭审,不到三分钟,便以结束。

    忘忧先生无罪。

    看懵了许轻舟,听懵了张捕头,凌乱了那大老远跑来的百姓。

    “这就结束了?”

    “额,自杀的,这凶手,真够蠢的。”

    “意料之中,忘忧先生的罪,小小知县还定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