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中不由想起刚才那段英文歌词,他扯唇笑了笑,不甚在意。
江鹊的手机落在了沈家老宅。
但她一大早仍然起来了。
这或许是这三年来养成的习惯,又或者是惦记着昨天沈清徽说的在这里做事的原因。
他在她无家可归的时候收留了她。
她感激这份为数不多的善意。
江鹊睡过一夜,到底年轻身体底子好恢复快,但鼻塞可是一时半会没缓好。
江鹊看墙上挂钟,是早上六点。
她做好早餐,也不知这里是哪,去公司要多久。
江鹊其实想回老宅拿手机,但又恐回去后有人给沈明懿通风报信。
也不对,昨天沈清徽说沈明懿要出国,那怎么也得等沈明懿走了再说。
江鹊也不知道沈明懿几时走,她万般不愿再回老宅。
于是这会又想,干脆不要了,再换个新手机。
可现在用钱的地方又多……
江鹊不多想了,她起床洗漱——这也是个套间,酒店似的,一次性的洗漱用品都搁在架子上。
她洗漱完了准备出来做早餐,时刻铭记着沈清徽说的清淡些。
江鹊刚进从房间出来,就见餐桌上摆着打包来的早餐。
盒子都没打开,白色盒,金边的字,她认得这是淮川市一家有名的早点茶楼的牌子。
客厅光线好,她的目光寻了寻,看到了落地窗外——
昨天晚上下雨根本没看清楚,现在白天光线好,才看到外面是一个小花园。
花园不大,两旁都是木架,摆放着许多花盆,要说显眼的,还是花架背后的篱笆墙面上,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月季花。
昨夜一场雨,月季不败,青石砖的地上只落了些花瓣,些许水珠残留,却让这花园看起来如梦似幻。
小时候看到的童话书,王子的城堡里总有一隅花园,许多浪漫的故事就在这隅花园发生。
这时,花园一角传来些水声,沈清徽拎着一个浇花壶走来,这壶也很有意思,不锈钢长嘴,深黑色的玻璃身,被阳光折射了一点光。
黑色长裤,浅蓝色的衬衫,线条规整而利落,阳光正浓,他拎壶浇花,手指骨节突兀却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