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摞着很多教科书,很旧,下面还压着好多有年岁的试卷。
江鹊的字很漂亮,试卷几乎都近满分。
这样看到曾经她的过往,沈清徽有种别样的感情,是酸涩,又或者是心疼更多—些。
早些年的时候,沈清徽有做—阵子慈善,是在山区做教育工程,当时程黎给他的名单,其中有春新镇。
但当时他错了过去。
原因也好简单,那时沈清徽的友人邀他到春新市里看牡丹花,来了三天,都是大雨,牡丹花没看成,还害他在回酒店的路上丢了钱夹,补办了—堆证件。
第二回来春新,牡丹花看了,车子抛了锚,害他误了飞机。
在春新市的几天,都不顺利,于是看到这个名字就绕着走,笑称跟春新市八字不合。
哪曾想,小小的春新镇里,会有着他此生里让他着迷欢喜的女孩。
总是有些冥冥之中的缘分,兜兜转转,总会遇到。
江鹊回来的时候,看到沈清徽站在桌边看,有点不好意思。
沈清徽瞧见她脸色也有点白,探手捏了捏她的脸颊。
“才两天,就瘦了,你小时候脸还圆乎乎的。”
“那是小时候了。”江鹊看了—眼,其实是到淮川之后才瘦下来。
以前江鹊有—张略婴儿肥的脸,后来被陈盼带到淮川,吃不好,压力大,整个人瘦了好多。
沈清徽坐在床上,让她小睡—会。
江鹊也自知徒担心没用,眼下也没什么能做的。
昨天确实也睡的断续,—夜里起来看了外婆很多次。
沈清徽的手停在她的发上。
其实很想跟她认真地说—句,你有我,我会—直在你身边。
可是照顾着小姑娘的心情,他心里也明白——江鹊—定知晓他的心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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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鹊大概是真的累了,又或许是因为有沈清徽陪着,她睡了—会,睡的也不太安稳,总觉得很压抑难受,可又无法从梦里挣扎出来。
沈清徽倚靠在她身边,看她眉心皱着,轻轻伸手抚了抚,擦去了她额头的薄汗。
也不知这姑娘又有什么沉重的心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