咖啡厅里四周都是巨大的落地窗,里面温暖舒适,外头天冷人都行色匆匆。
秦澈视线随意一扫,便和一双讳莫如深的眸子撞了个正着。
那人站在窗外,凛冽凄寒的风把外头树枝散落的枯叶吹得纷飞,都没吹乱他一根头发丝。
看起来还是那么矜贵冷然。
凌东言,他什么时候来的?!
来多久了?
他心神一颤,杯子差点都拿不稳。
下意识地看向聂行烟。
发现她正拧眉望着自己,一脸不耐烦。
秦澈撤回视线,表现的无比正常,刻意不去关注外头,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聂行烟有点不耐烦了,她不想再在秦澈身上浪费时间。
不能让她转身!
窗外凌东言还在看着他们!
男人之间的胜负欲在那一刹间到达顶峰。
秦澈把这一辈子的机灵劲全用在今天了,就在聂行烟要转身的瞬间,他啊的一声,双手抱头,缓缓蹲下,哼哼唧唧的呻吟。
“我头好疼!烟烟……”
聂行烟停了一瞬,没动。
秦澈的声音听起来越来越痛苦。
也就是这迟疑的片刻,桌上被她调制静音的电话嗡嗡响了几声,但马上就被四周起身拉动椅子看热闹的声音完全盖过。
她没察觉。
低下头的时候,秦澈那半边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脸看得更明显。
刚才秦澈这一巴掌是替她挨的,他脸上还肿起的伤做不得假。
万一打成脑震荡或者耳膜穿孔也有可能。
要是现在她独自离开,那确实有点不厚道。
聂行烟只得弯下腰问他,“既然这么疼,要去医院看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