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枕朝次日起来很是舒爽,很久没睡个好觉了,昨日和宋来之一番谈心自己也开阔了不少,事情总要解决的,担心也不是办法。
于是宋枕朝就准备收拾收拾自己,去白衡那里把话说清楚。
这几日空青也回来了,看这样子可是吃了不少苦,手都粗了很多,但她自己倒是不难过,宋枕朝反而有些后悔,但看着空青沉稳了不少还是欣慰更多。
这几日都在办丧事,府里的事务宋枕朝不能管,白衡管也自顾不暇,人手多被抽走,花园里就开始芜杂了起来,宋枕朝看了有些烦躁,又纳闷。
“慢着,你站住,我有话要问你。”一转角就看见了卫阳县主,宋枕朝连忙行礼,怀孕的肚子越发的大了,弯身颇不方便,但是这次还是周全的做好,免得被人说项。
只是卫阳县主要挑刺绝不会没地方的,这会儿也没有要免礼的样子,待宋枕朝起身了就从她身边走过去,“跟着。”
语气算不上好,但也没多少不满,宋枕朝只希望这不会耽误太久,卫阳县主虽然不好应付,但自己也虚心谦恭一些,大约也是能过去的。
卫阳县主带着宋枕朝走,但她的步子稍微快些,不多时二人就拉开了好一段,但前面人的身影还是看得见,双方谁也没出言提醒要走的近一些。
宋枕朝这时有些奇怪了,卫阳县主是要往哪去?空青此时多少该说点什么啊,前些时候自己派她去灵堂,可是没想到的就是卫阳县主每日都会去。
这下就是空青吃苦受罪了,伺候自己的小侍女都担心,说空青日日都受气,卫阳县主每次都能找出点什么说项空青,一开始还好,是调教下人,但时日多了就连宋枕朝也开始担心,
“你说我这会不会适得其反啊,空青这个样子怕她出什么事来。”
宋枕朝不放心,还是早点把空青接回来了,但看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妥,甚至还提醒宋枕朝该和卫阳县主走近些。
她藏起心里的疑惑,加快脚步跟上去。
白府很大,是以院子很多原先人丁兴旺之时处处都住满了,现在只有护国公一脉,护国公去了也就是白衡和卫阳县主母子,然后一个嫁过来的宋枕朝了。
其余不用的院子此时要么放杂物要么封起来免得走错,这会儿卫阳县主带宋枕朝去的就是一处有些偏远的院子。
此处很是荒芜了,走了许久才到,附近又草木丛生,很是隐蔽。宋枕朝有些警惕,但卫阳县主似乎是猜到了她的想法,停下拨开草木的手,回头看宋枕朝,“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,”
说完看看宋枕朝的肚子,似笑非笑的神色闪过,继续动作,“毕竟你现在还怀着白家的骨肉,衡儿也护着你。”
好容易走近了院子,房门上灰尘挺厚,但匾额还在,宋枕朝没没注意写了什么就被卫阳县主叫了进去。
卫阳县主当先进去,一路笔直走过去就坐在最上首的位置,宋枕朝也就随之落座,长幼有序的道理还是知道的。
家具都很昂贵,花梨木的,甚至不见什么灰尘,宋枕朝悄悄用手指在几乎能反光的桌面上摸了一把,很干净,不多时空青就奉茶上来,想必是院子后面的小厨房也还能用。
宋枕朝也不敢喝,只是端庄的坐着,看卫阳县主把一杯茶都喝完,才开始说话。
“这几日你很是惫懒,护国公的丧礼也不去,说说,在自己院子里躲着忙什么?”卫阳县主很有深意的重重放下茶杯,倒叫宋枕朝吓了一跳,但卫阳县主此时也不在意她如何,
她盯着宋枕朝,似乎一定要她说个来龙去脉来才肯罢休。宋枕朝知道此行不易,但还是没想到卫阳县主但目的一般无二,和前些日子一样是找茬。
自己怀孕是阖府上下皆知的事情,就连白衡也说过了自己不方便,就不用去了,当时卫阳县主也是在场的,这时候拿出来说事可真是有心要说教了。
但对方是长辈宋枕朝也不能和空青之前一样,还是只能恭顺的先服个软,“母亲原谅,我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