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德回到郦家,郦娘子尾随不放:“听说沈女婿受了伤,伤得可重?哎,那你姐夫的案子怎生是好?你倒是回个话呀!”
好德敷衍道:“娘,都是外伤,并无大碍的。至于官司,郎君自然有处,娘就不必挂心了。”
康宁马上从房里迎了出来:“四妹妹,你可来了。”
郦娘子追着康宁道:“柴家不是有丹书铁券的,那不是能救命?”
康宁郑重回答:“娘,柴郎没有杀人,您别瞎操心了。”
姐妹俩进了房间,顺势把房门也关上了。
郦娘子看着房门,回头看望乐善:“这是怎么个说头?”
乐善摇头。
房里,康宁低声对好德道:“柴郎传话说,堂上沈慧照不问情由,按住人便打,生怕叫人说他徇私,委实不像从前铁口明断的沈判!你姐夫觉着事有蹊跷,才顺水推舟挨了几板子,他要你寻沈慧照问个分明,后头是个什么算计?”
好德无奈,心想:他倒有算计,自个儿忘得精光,可叫我如何交代呢?
“三姐姐,我真佩服你,遇上这等大事,你还恁般镇定。”她说。
康宁藏下忧心,轻轻摇头:“你姐夫都不慌,我更不能慌。四妹妹,此事得从头捋起,坐下来,咱好好合计合计。”